目光空洞，脸上有被掌掴的痕迹，唇角带着血。
柳婉柔在看到人后，换成了惊痛的模样，将人护起来，
“婉婉，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柳婉婉整个人摊着，像是一条死鱼。
察觉到有人靠近，最先袭击了柳婉柔，一口咬在了柳婉柔的手上，一边蜷缩起身体，一边哭喊，
“别碰我，别碰我……”
柳婉柔无视手上被咬出来的血牙印，闭上眼，眼角挤出两滴泪，
“婉婉别怕，姐姐在这，姐姐在这里。”
柳婉婉发狂，开始拼命撕打，力竭的时候，直接晕死了过去。
见人昏迷，柳婉柔漠然地将人从怀里推开，招了人来，
“把她抬回去。”
“是。”
时间一点点过去，四更天的时候，柳婉婉睁开了眼。
环顾四周捡漏的房间，烛光都是微弱的。
回忆起先前经历的，开始不住地哭。
看到一旁有做针线的剪刀，柳婉婉拿过就想自尽，柳婉柔推门近来时正好看到了这一幕，赶紧拦住。
两相争执时，柳婉柔的手背划破，大片的血冒出来。
柳婉婉看到血光，顿时没了力气，跌在地上，有气无力。
她满眼的泪光一点往日的骄傲都没有，蜷缩着膝盖在地上，
“怎么是你！
你为什么要拦我？
为什么不让我死？
我一直欺负你，你不该恨我吗？
我死了，你岂不是很开心，又何必救我，何必带我回来。”
起先还觉得奇怪，随后柳婉婉想起这是什么地方了。
这个地方她来过许多此。
是柳婉柔被放弃住到的京郊。
她来的许多次，都是来欺负柳婉柔的。
柳婉柔捂着被刺伤的手，血一滴一滴地落下来，
她眼眸低垂时阴影遮去了眼底的情愫，等到她再重新开口说话时，姿态好到像一个体贴入微的亲姐姐，
“你是我妹妹，往日种种不过是拌嘴而已，我怎么会真的同你计较，”顺着柳婉婉的发，安抚着她，柳婉柔悲叹地说，
“该死的不是你，你没有做错什么，你只是凑巧遇到不好的事。”
柳婉婉听到柳婉柔的话想到曾经自己做的一切。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做的那一切并不只是姐妹之间不成熟的拌嘴。
她是真的想让柳婉柔消失。
可是……现在却是柳婉柔不计前嫌地救她。
柳婉柔拍拍她的背，室内的烛光微弱，映在她眼中闪出奇异的光芒。
她的眼神渐渐放得很长远，唇角含着些微笑，即便是温声软语亦如同鬼魅，
她说，“婉婉你放心，
不会有别人知道这件事。”
柳婉婉看面前的人，一身素衣，身上一件首饰都没有。
裙摆上溅着血点子，是受伤后滴落的。
柳婉婉唇瓣颤动时说了声，
“对不起，
我以前总欺负你，是我不好……”
柳婉柔拍拍她的头，扶着她的肩膀，让她依靠着，眼神空洞，形容枯木，
“没关系，我从来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她心里想的是——道歉又怎样？一切都太迟了。
既然柳婉婉毁了她的梦，那就由她来亲手结束她的。
柳婉婉闭上眼，却总是睡得不安稳，不一会儿又睁开了眼睛，朝着柳婉柔的方向问出一句，
“你恨父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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