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里的废物。”
“在你看来，宗室祠堂里潜修的都是废物？”
“区区先天而已，难道还不是废物？”先天当然不是废物，只不过要看是对谁而言。不到三十岁就已经步入登堂武神境界的赵书影说活了几十上百年仍旧是先天境界的人是废物好像也没有错。
但如果家族沉睡的力量不是那些在宗室祠堂里潜修的老家伙，那么指的又是什么呢？马铮心中很好奇，只可惜赵书影也没法给他答案。
随着李渊率领的大军走走停停，越来越多战火焚烧过的痕迹让马铮充分感受到战争的无情，一片片的焚尸地升腾起无穷无尽的黑烟，从远处眺望那些冲天而起的黑烟就如同是一根根拔地而起的黑龙，统治着这片充满哀伤的土地。
有时候马铮也会为大月氏感到可悲，哪怕这一路行来他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但他还是感觉到战争带给普通人的伤害是何等巨大。不过转而他又会收起心中的怜悯，血脉和文化的冲突所导致的矛盾，往往最终只能归结于战争来解决。
“报，前方十里就是大月氏圣城，三天前已被两路大军攻陷，基本上已经清理干净，大月氏皇室尽数被抓，已经被发配去长安。”
随着一个个传令兵将前方的情况报送给马铮，马铮对这场战争的兴趣也变得越来越淡薄。他身为监军自然不可能亲临第一线，倒是李元吉和李世民这两位年轻小将，大仗虽然没捞到，一路上却还是打了不少小规模的遭遇战，敌人几乎都是大月氏的一些地方武装，人数多的时候五六千，少的时候甚至只有三四百。
“大月氏完了，好像我的任务也完了。”
大汉帝国发动对大月氏的战争，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占领这片区域从而形成对大食国两面夹击的态势，故而是绝不可能再给大月氏人反复的机会，马铮推测那些被押送前往长安的大月氏皇族，注定是死路一条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大月氏的圣城被攻破就意味着这场战役的终止，肯定还会有留下来继续清扫大月氏残余势力的队伍，但是李渊这一支军队多半是要被朝廷给召回了。
不管当今圣上表面上如何的信任李渊，从让马家安排人手来当监军这一点就看出，圣上对李渊还是有所担心的，尤其是在李昞并没有伏诛的情况下让李渊继续统领十万大军，哪怕圣上答应，朝廷上的那些重臣们也不会同意。
所以马铮断定用不了几天就会接到班师回朝的命令。
不等马铮这边继续跟赵书影闲聊，李渊就已经匆匆找来，却是来请示马铮，大军还要不要进入圣城。
原本应该是围而不攻的圣城居然被攻破了，眼下倒是谁也不敢肯定是好事还是坏事，虽说跟当初兵部制定的战略所有不同，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恐怕就是李渊这一支队伍的将士们心中有怨气，诺大的功劳最终能够分到他们身上的油水，肯定是有限的紧了。
而这样的机会可不是经常都有的。
“李将军，如今圣城里还有我们染指的份么？”
对于进不进圣城这个问题，马铮倒是不在意，作为监军只要没有战败他就有功劳可拿，而打的胜仗再多跟他也没有关系，况且他对于军功也没啥要求，只希望早点将身上的这个差事给卸了，也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譬如说最近妮妮一直都在催促的，为圣物寻找替代能源的这个事情。作为人工智能分化出来的一部分，妮妮对于这件事情可是上心的很，就连性格沉稳的赵书影最近都有些受不了妮妮每天在脑子里念叨，向马铮抱怨过好几次了。
所以马铮才不希望李渊带领队伍进城去趟浑水，谁都知道城中肯定有大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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