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在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经过后，尼莫对艾德里安的看法有点复杂。就算他不像奥利弗那般擅长与人交际，他也知道这答案必然与提问者的观念相关。艾德里安克洛斯这个人让他有些捉摸不透,他不太确定对方想听到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锄强扶弱”听上去笼统而毫无诚意。“保护同伴”或许是个好答案,可艾德里安先行堵死了这条路他们如果不主动惹事,自保方面确实不会有问题。而刚刚经历完这一切，再张口闭口地谈论“正义”实在是有点
“我必须先学会控制力量,才能有意识地选择使用与否。”奥利弗郑重其事地低下头,“只是这样。”
“那么我要提醒你一句,有时候做得到反而比做不到更让人痛苦。”
于是他只能紧张地望向奥利弗。
奥利弗手握着剑,比之前看上去多了几分战士的味道。
他的头有点痛。
尼莫很确定在之前宁静的生活,他从未和奥利弗说过三句以上的话。可他确实有这个近乎回忆的奇妙印象。
“我知道，我刚刚看见了。”
尼莫听得云里雾里，可这不妨碍他被莫名的烦躁感包围。他总觉得自己听过类似的对话，奥利弗应该回答过很相似的问题，可当时奥利弗的答案并不是这个。
他开始觉得毛骨悚然了，不由地后退一步。而正在对话的两人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我明白了。”艾德里安点点头，看上去并不反感这个答案。“我能教你的不多，但我会尽力。”
“为了成为英雄”
“为了正义”
奥利弗也转过头去尼莫的脸色苍白得像个死人。
“尼莫,你”
奥利弗把剑按在胸口,认真行了个战礼。
“但我恐怕教不了莱特先生什么。”艾德里安看了尼莫一眼,“莱特先生”
“没关系，我这边不至于那么”尼莫还没说完，一阵凉意从他的脸颊边划过，火辣辣的疼痛随之而来。一把匕首蹭过他的脸，直直钉上他背后的树干。
伤口肉眼可见地愈合，尼莫立即转过身。他刚想指挥黑暗竖起防御，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率先出现。
“我没事。”尼莫生硬地打断奥利弗的提问,“可能只是刚刚有点儿失血过多,嗯,失血过多。”
“我们先进城。”安迅速做了判断，“尽快把登记做了，有事休息一晚再说。”
声音的主人踏出阴影，走到了明亮的月光下。看清对方脸孔的瞬间，除了保持着紧张的尼莫，其他三人的动作都出现了些微的迟疑。倒不是因为动摇，而是这画面实在是不太真实。
那张脸适合出现在很多地方，它非常符合吟游诗人们对于“贵妇的情人”的描述。它也很适合出现在各个宗教的祭祀场合，总之不该出现在这里来人有一头灿烂的金色长发，随便用绸带束着，搭在一边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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