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盖了海拉姆城，而后向整个加兰蔓延。
还不够。
奥利弗喘着粗气，抬起尚完好的左臂，无数灰雾凝成冰刃，直直向杰西戳去。而在他动作的同时，灰雾细丝的动作分毫不乱，精密得吓人。
他还能坚持。
他的回路法术还没有完成。
这是第几天了？
太阳升起又落下，白昼的高温与黑夜的寒冷交替来袭。战斗持续着，没有休憩或停顿。
胸口的黑甲被击碎小半，金属片崩入胸口，鲜血淋漓。奥利弗无心去管，堪堪躲过杰西另一次袭击——碗口粗的光刺从地底刺出，数道光棘随即绕上，险些把他搅成肉泥。
杰西咧开嘴，白色的长毛沾染上鲜艳的血迹。随着灰雾细丝在天地间的扩张，巨兽的脚步有点发虚。
“这本应该是个简单的问题。”鲜血染红了巨兽的獠牙。“是死，还是死前成功完成你自己的回路——但是，拉蒙，如果只要我和尼莫‘两人份血肉的力量’，你的举动过分了。”
冰墙在他身后海浪般涌起，伴随灰雾，硬生生将无数道光棘拦腰斩断。在让人眼前发黑的剧痛和疲惫，奥利弗持续不断地接下来袭的攻击。
灰雾构成的立体法阵坚定地继续远去。
“你的灰雾已经覆盖了加兰、奥尔本和威拉德，并且还没有停止！”
杰西发出一声属于野兽的咆哮，滴着鲜血的爪子伸出尖锐的指甲。
“我没有多拿，也没有粗暴地抢夺，你应该很清楚。”
在光棘的作用下，奥利弗的右臂几乎不剩什么血肉，白惨惨的骨骼混着鲜血，直接暴露在外。可他岿然不动，声音平静得骇人。
“如果我告诉你，你真的会觉得我疯了。”
灰雾裹住血流不止的手臂，强迫它继续活动。安息之剑沾满鲜血与尘土，它的主人脸上却带着笑容。
“我不知道深渊的状况……至少这是属于我的地表，你光是汲取这三个国家，就足够取得我这份血肉的力量。你在想什么？”
野兽的毛彻底炸起，无数惨白的雷光辐射开来：“事到如今，如果你在欺骗我——”
“瓦尔顿、普莱朵、哈特菲尔德。半个世界了，奥利弗·拉蒙。你的贪婪会杀了你。”
杰西的声音开始嘶哑，尖耳朵的耳孔也开始渗血。和尼莫不同，作为被赠予的那方，他对自己接管种族的掌控本身就不强，因而尤其敏感。奥利弗·拉蒙的确没有取走约定以外的力量。
冰盾骤然立起，挡下那些苍白的火焰和雷光。
“还不够。”他轻声说道。
汲取仍然轻柔，不紧不慢。和对面被血包裹的人影相对比，这份克制让他不寒而栗。
杰西第一次感受到恐惧。
可是这个影响规模，如果拉蒙想……
事已至此，除了好好完成这场战斗，杰西想不出更好的做法——毕竟自己已经在攻击奥利弗·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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