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侧过头，扫了眼另一边灰雾上的人。那群呆滞的囚犯们似乎被摧毁了神智，他们沉默不语，对身周的毁灭毫无察觉，只是抬头看向星辰。
试验区的管理突然觉得有些冷，他努力眯起眼，试图分辨那个恐怖的年轻人的表情。可他眼里依旧是模糊成一团的五官。
“如果诸位继续这样的研究，那么新产生的痛苦也会继续追随你们。为了崇高的目的，还请各位自便。”
“现在睡吧，祝你们好梦。”
“你们亲手造成的一切痛苦，都会在夜晚的梦境回归。”
“我不知道这里曾有多少人活过，但我知道有多少人还活着。我会原封不动地将那些痛苦、绝望和恨意奉还给各位。准备迎接数十年的噩梦吧。”
“当然，诸位依然有继续研究的自由。所以我加一个小小的说明”
守门人纷纷躺在灰雾之上，痛苦的呻吟、小声的尖叫和神经质的抽泣声瞬间从四面方响起。这些真实的噩梦将在每个夜晚追随他们，直到清算完成的那一天。
只有一个守门人还清醒着，他知道。
灰雾还在肆虐，整座山峰此刻几乎成为平地，随即向下奥利弗并不打算放过凋零城堡的地下部分。一个漆黑的深坑渐渐在这片荒凉的大地上出现，如同枯骨的眼眶。
失去眼镜的管理只能看清那年轻人的轮廓。此时他正冷漠地低下头，充满讽刺地行了个礼。
原本缠绕在皮肤上的黑影蠕动起来，通过皮肤渗入。诅咒特有的冰冷感刹那间浸透了试验区管理的四肢百骸。他努力地瞪大眼睛，活像这样做就可以阻止睡意降临可他仍然在下一秒栽倒在灰雾上，直接失去了意识。
尼莫放下右手，黑影们瞬间回到他的脚边，温顺得如同挤做一团的兔子。
快结束了，尼莫心想。那么让自己也处理好最后的事情吧。
他必须保护奥利弗。
尼莫吐出一口气，轻巧地冲到漫天灰雾的其一片附近，直接拎起上面邋邋遢遢的年人。
“戴拉莱涅恩。”他直直盯住面前恶魔的眼睛，握紧了抓住对方领子的手。“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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