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藏头露尾地,连姓名都不敢报出来!莫不会是个武大郎般的人物?”
“哎,算了算了,我辈兴诗会,冒出只蛤蟆来叫两声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一众人七嘴八舌地替韩倡出头说话,大部分要么面面相觑,要么选择了沉默。赵拓将各人表现都看在眼里,津津有味。
终于韩倡见那个声音没有再度说什么,觉得对方定是被吐沫淹死了,脸上方才重新高兴起来:
“诸位、诸位,不必如此在意,我等士子还当以宽仁为怀,何必睚眦必报?来、来,我们还是继续便好!”
他这话说得冠冕堂皇,连赵拓也暗自惊讶,微微地点头,觉得这人能博得这么多人拥趸,原来还是有点气度的。
于是诗会重开,又有几个人分别发表了自己的作品,气氛重新热烈起来。
随着一位年龄稍长的士子起身写诗,赵拓想起这人好像那天也在客栈现场只是话不多而已,便说:“这位兄长好体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武贡生哩。”
“你猜对了一半。”方谓笑了:“他叫周梧,字凤之,其父是榆林镇指挥同知周彦德老大人,从小授他武艺,谁知他抵死不肯,偏走文士之路。
周凤之有个弟弟叫周栱,两兄弟当年一起出来应试,弟弟早已高中如今是监察御史。哥哥连考两届落榜,在家里很抬不起头来。
如今是第三次上京了,但愿他今年得中一遂心愿!”说完轻轻叹口气。赵拓表示同意,也觉得方谓这人心眼蛮好。
这时周梧的文字已经写就,主持人捧起来高声念道:
千柳葱茏映水平,长堤翠带绕扇亭。
香飘桂子天边泛,露浥芙蓉荫下倾。
少年露酒乏滋味,老蝉无力唧唧鸣。
醉看远山接天幕,明年秋湖可更新?
“好诗!”赵拓眼睛一亮,轻轻叫了声。周围已经一片叫好,连刘傅年也惊讶:“未料这样一个外形黑壮之人,竟能做出这等诗来,真真没有料到!”
那周梧向众人连连作揖,赵拓见他讷口不善言辞只一个劲道谢,忽然心里一动,脸上没了笑意。
刚偏过头来,刘太监已经凑上前,听皇帝在他耳边极低的声音耳语:“去礼部,调阅此人上次应考的卷子,勿惊动任何人!”
“是!”
“哈哈哈……!真是笑死人,这篇不过是比刚才那几首略好些而已,尔等竟说得好似王摩诘(王维)再生、贺季真(贺知章)重逢一般,真是好笑!”那个声音又来了。
这回大家可以确认就是那渔子在笑,你看他手里的钓竿还在一抖、一抖哩!顿时有几个士子便怒气冲冲地过去找人家理论,甚至还有要挽袖子上前的。
刘傅年看了眼赵拓,见他微笑抱着双臂旁观,便也没动作。只是暗暗招了两名侍卫上来左右护持。文人干架一般不会上来就动手,赵拓吃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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