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戚瑶说,掏出手机,“我这就喊栗子。”
喻嘉树没理她,垂下眼睫,扫了一眼地上的酒瓶。
一,二,三……
她脚边就有五六个。
还挺能喝。
“喻嘉树。”
“嗯?”
“我手机坏了。”
“是么?”喻嘉树一边让工作人员从车里拿件外套来,一边漫不经心地应着。
“真的。”戚瑶把手机屏幕翻过来给他看,“解不开锁。”
喻嘉树扫了一眼,觉得自己的判断是准确的,中肯的,一针见血的。
他松松拎着外套领子,依旧是同牌子的外套,黑色宽松版型,上次她在车里短暂盖过的那一件。深色面料攥在手里,更突出他的分明骨节。
他把外套搭在她身上,漫不经心的,“你在拨号界面解锁?”
有的人就是天生做什么都显得随性洒脱,如此绅士的动作在他做来,依旧像是理所当然,不拖泥带水,没有寒暄与陌生,让人丝毫生不起冒犯之感。
只有不敢说出心事的胆小鬼,心跳沉默地漏了一拍。
熟悉的气息萦绕在鼻尖,属于异性的外套温暖宽阔,松松披在肩上,像忽然有了柔软的盔甲。
戚瑶收回手一看,迟钝地哦了一声,开始翻找栗子的电话。
外套因为她的动作往下滑,露出白皙的锁骨和胸口,喻嘉树扫了一眼,垂眼移开视线,把外套的袖子打结系在她脖子上。
“行了。”
视线往下瞥,又看她在解锁页面拨号,他扯了扯嘴角,手指微曲,松松抽走她的手机。
“我送你回去。”
要说戚瑶喝醉了难搞,倒也不算。
因为她既不像刘萍萍那样鬼哭狼嚎,也不像陈茵茵那样原地撒泼,甚至还很乖,安静地坐着,不说话的时候简直跟平时没什么区别。
但一说话就挺要命。
她就那么固执地坐着,坐在夜晚草地的椅子上,仰起脸望着他。
“我不想回去。”
脸颊白净,碎发在耳边零散着,眼眸倒影着细碎的光,声音也软。
喻嘉树看了她两秒,妥协似的偏头,伸手拉了把椅子过来,闲闲在她对面坐下,长腿一支,脊背往后面一靠,散漫得不行,问。
“那你想干什么?”
多年前的同学短暂聚过一天之后,又纷纷散去。不断有人经过,不断有人道别,像电影镜头里纷杂的红绿灯口人影。
李寻抱着陈茵茵上了车,在远处跟他挥手示意。
渐渐的,宽广的草地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白日婚礼的布置被工作人员一点一点的拆掉,漂亮的背景板,洁白的帷幔,满地开过之后略显颓色的鲜花。
一点一点的,像美梦破碎。
“喻嘉树。”
“嗯。”
“我唱歌好听吗?”
喻嘉树看着她,顿了两秒,没回答。
戚瑶好像也不在意他的回应,只是抬眼看着他。
酒精让人失重漂浮,褪去女孩平日的敏感度,迟钝地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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