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钻在桌子底下宋长的目光对上。
四目相对，两人都还在忐忑的余韵中。
“你、你刚刚也看到了？”宋长用气声悄悄说道。
“看到什么？”阮铃兰弯下腰来，歪头盯着宋长，也小声说话。
“哎，就是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啊！刚刚就站在那里……你帮我看看，还在不在？”宋长小心翼翼地伸出食指指了一下。
“哦……”阮铃兰顺着宋长所指，认真仔细的看了半晌。
“没有。”她朝宋长摇摇头，又凑近，悄悄补充道：“你不要在吃饭的时候尖叫好不好，刚才吓得我差点把鸡骨头吞下去。”
宋长一噎，问道：“那你刚刚吃饭为什么叫？”
“被你的尖叫声吓了一跳啊。”阮铃兰理直气壮。
得，感情人家是被自己的叫声吓着的，压根不是看到什么了。
宋长顿时翻了个白眼，在桌底下蹲着转身，背对阮铃兰，伸手扯扯重新坐下的罗哲玉裤腿。
“诶！哥们，哥们！”
低头看着在桌子下面蹲着，仰着头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宋长，罗哲玉想了想，从盘子里夹起一个鸡腿，递给他。
宋长：……
默默盯着鸡腿。
“上面怎么有饭？”他指着鸡腿上的米粒问道。
“你刚才喷上去的。”
“哦……”
宋长接过鸡腿，拎在手里抖抖，把米粒抖下去，塞进嘴里，含糊不清道：
“窝耶看到长得和窝一目一样的人鸟，那眼神好虾仁，虾丝老子了……”
“你也看到了？”一颗脑袋突然斜倒着从桌子上方探下来。
宋长吓得一跳，猛然转头过去。
松一口气的同时，心中庆幸还好把鸡腿最后一口吞下去了。
原来是短头发的白露正满脸认真的看着他，只是他先前眼角余光眼花了，才觉得是只有个脑袋探过来一样。
他眉头一皱，恼羞成怒道：“没被那玩意害死都要被你吓死了。”
白露没有介意他的态度：“你怎么知道那个……会害你？”
宋长眼角一挑，昂着头，下巴微扬，双手环抱住膝盖，道：“那肯定的，那些被我打得鼻青脸肿，不服气想报复的小混混都没那玩意的眼神凶，那玩意不是想害我难不成还是爱上我了？”
“你看着那个和你长一样的，是怎么消失的？突然就不见，还是怎么……”
“……我不知道。”宋长摸了摸自己的头，顺手搓一把，发现发丝浓密，手感不好，又默默缩回，埋着头道。
“不知道？”白露反问。
“哎呀我没看！”宋长不耐烦道，抓着罗哲玉的腿从桌子底下钻出来。
“哥们，往旁边挤挤。”
宋长挤在罗哲玉旁边，硬是把两人坐挤成三人座，半个屁股都悬空在凳子外面。
但他却觉得安心多了。
旁边这个老兄，了解这里比他们多，坐在他旁边，就是踏实。
罗哲玉：……
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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