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臂,再次将她困住,不准她离开。
长孙曜没有松开分毫,反用了更大的力气。
“顾长明!”他压着声唤她的名字。
“杀陈氏,永绝后患,是孤作为储君要保全你,必得做之事;为不令你难受,留陈氏性命,是孤的任性和不该有的悲悯;你问孤,孤告诉你,是因孤在乎你,孤不愿欺瞒你。”
“孤不曾做错,这一切都是孤作为储君,作为一个男子想保全自己心爱女子时的正确决策。”
他说的每一句似乎都是有道理的,可每一句又全都没有一点的道理,长孙明不懂,到底该如何去判断他说的到底算什么话。他注重礼法,但他的礼法只在人前,只于同他身份相当的屈指可数的几人。
他是太子,是长孙曜,他肆意不受拘束,傲慢无礼,冷漠无情,所谓黑白善恶,在他这不值一提,他自己有衡量一切的法则。
他便是正,他便是白,他不屑善恶,令他所不喜、危及他者,便全都该去死。
她不该同他如此纠缠:“你别说了,长孙曜!”
“顾长明,你知道孤就是这样,你若因陈氏这样一个外人同孤生气,孤现在就杀了陈氏,孤不准你因一个外人同孤生气。”
“你发什么疯?!”长孙明挣不开他,对,她知道他就是这样的人,他从小到大都处于这个位置,众人惧他敬他,谁敢说他的不是。
长孙曜握住她的手,垂眸,乌黑的眸子底情绪复杂,他低了声:“顾长明,你不要同孤生气,孤恕免陈氏的不敬,孤不杀陈氏。”
“我现在不想同你说这些,但有些事我必须同你说清楚。”她去取怀中的九州司雨佩,那些该说却说不出的堵在心底的话,不能堵在心底。
不能再拖下去。
她是因陈见萱之事恼他,可她并非只是因这一件事,对他避而不见,陈见萱的事,她无法说,但她必不会让长孙曜因此事再伤及陈见萱。
她挣扎纠结,否认了几日,可她现下还是不得不承认,她是卑鄙地用了陈见萱这件事,作为不见他的欺骗自己的借口。
有什么不可见的,不见难道能解决这些!
她为什么不见他?为什么要骗自己,用这一件事来不见他?为什么烦躁难受至此?司空岁的话,她同司空岁说的那些话……
她早该来见他,她为什么不见他?
她怎能不见他……
她那晚的主动,仅仅只是想打发了他?她心底真的就只这些?那日剪红绸,她迟迟说不出的话,迟迟还不回的九州司雨佩,只是因害怕他?害怕他真叫她生不如死?担心他将她的一切捅出去?担心他令她措手不及?
所有事情一起涌了上来,逼着她去看去想,逼着她去处理,她脑中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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